社論 / 美國都在司法改革了 台灣卻在倒退?

美國總統拜登雖然退選了,卻也老驥伏櫪總想做一點什麼事情,給自己留個下台後的好名聲,據傳他將在德州(Texas)宣布最高法院改革計劃,包括取消法官終身制,還將推動一項憲法修正案,限制總統和某些公職人員的豁免權,這是回應先前最高法院7月1日在「國會騷亂案」中,指前總統川普在享有部份總統豁免權的裁決案。美國的司法有在進步改革,但台灣的司法卻是一直被在詬病,從國會改革的釋憲案、鄭文燦的收押、民眾黨高虹安與國民黨顏寬恒被重判,都不免有執政者意志延伸的痕跡,台灣司法不進反退令人遺憾。
美國的大法官是終身職,對於最高法院法官施加任期限制和道德準則需要國會立法,但目前國會控制權分裂,預計大選前不會討論相關問題。不過拜登還是希望在他任期內修法,拜登曾說:「總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職位。這個職位不僅會考驗你的判斷力,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考驗你的人格品德。你不僅要有勇氣來充分行使總統的權力,你還要有勇氣預期總統權力極限的限制。」
目前美國有3個保守派大法官是由川普任命,最高法院的9位大法官成為制衡行政部門與國會、唯一能夠對抗多數民意的「憲法守護者」。因此,大法官人事案向來是政黨政治的兵家必爭之地,每一位總統若能幸運地在任內碰上大法官出缺,必然殫精竭慮尋找政治理念相近的人才,送進最高法院。而川普在他任內送進3位大法官,就是他從政以來的最大資產。
拜登說,「美國沒有國王,沒有人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包括美國總統。最高法院7月1日的裁決,從根本上改變了這一切,意味着美國總統幾乎可以為所欲為,沒有任何限制。」拜登或許年老體邁,但他還是清楚,要制裁像川普這種霸道、違法亂紀的總統,只能從大法官的改革做起。
台灣的大法官任期八年,不分屆次,個別計算,並不得連任。但大法官是由總統提名,經立法院同意任命之,雖說大法官須超出黨派以外,獨立行使職權,不受任何干涉。但畢竟是總統提名,難免有黨派色彩,而且大法官任命的資格很是奇怪,他不是只能由資深法官或享有法學盛名聲譽卓著的法律學者擔任,其他諸如曾任教育部審定合格之大學或獨立學院專任教授十二年以上,講授法官法第五條第四項所定主要法律科目八年以上,有專門著作者。曾任國際法庭法官或在學術機關從事公法學或比較法學之研究而有權威著作者。研究法學,富有政治經驗,聲譽卓著者,都可以被提名當大法官,這讓大法官任命變得有點像是政治酬庸。
這一次國會改革修法所提的修正法案,通通被大法官裁定凍結處分,相關法律在釋憲案宣判前,都暫時停止執行,包括賴清德總統暫免即問即答式國情報告,而進口蛋、鏡電視調查小組因無調查權形同沒武器,國會改革法案在立院耗時費力的衝突表決通通不算,執政黨介入司法,甚至是憲法法庭,過程斧鑿斑斑,令人嘆為觀止。
基本上大法官所掌控的釋憲權力,以及司法院的司法權還是掌握在總統手上,儘管鄭文燦在桃園地院有豐沛人脈,能讓檢察官四度申請搜索都被回絕、而開了三次聲押庭才把他給收押,終究還是鬥不過大權在握的最高指導員,這也看出台灣的司法是多麼晦暗深不可測。高虹安與顏寬恒的官司被重判,這與其他綠營的判決案例大有不同,明顯是政治鬥爭,民眾黨黨主席柯文哲感嘆「正義有價,司法不應成為政治工具」,恐怕也是擔心他將成為下一個被綠營以司法追殺的受害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