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 拜登放火 普丁淡定 歐盟左右為難

烏克蘭戰事進入第22天,儘管西方不斷譴責唱衰俄國,但普丁似乎氣定神閒,俄軍打打停停,軍事行動跟談判交替,稍有成果卻進展有限。美國不斷煽動戰爭情緒,主導對俄國的制裁,但至今收效遠不如預期,反自傷七分,夾在中間的歐盟更苦不堪言。
原本被視為戰爭英雄的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已因烏克蘭首都基輔飽受到砲火與飛彈襲擊,損傷慘重,不再意氣風發,一再強調烏克蘭不會成為北約組織的成員。但他的鬆口,並未換來任何談判的實質成果,顯然掌握主動權的普丁另有盤算。
西方列強霸主美國對俄羅斯的制裁節節加劇,並挾持歐盟跟進。將俄國踢出SWIFT(全球跨銀行系統金融通訊組織),顯然並未如拜登所揚言的達到「核彈級」效果。俄羅斯在2014 年克里米亞事件後,對金融制裁已有經驗,早已發展自己的SPFS 系統替代;德國和瑞士的少數與俄羅斯銀行有關聯的國際銀行都在使用這種系統。俄國更與中國人民銀行創建、為許多國家執行人民幣跨境支付服務的CIPS 網絡系統合作,替代SWIFT。因此大幅降低退出SWIFT的損害。
SWIFT並非公部門金融聯盟,如今因中俄各自發展國際支付訊息系統,SWIFT不再獨家壟斷,連美國銀行界對拜登自況「核打擊」的金融懲罰都頗有微詞,認為此舉只刺激非SWIFT系統壯大,也使得美元在國際貨幣市場的傳統優勢迅速流失。而且SWIFT 每天為全球創造大約 40 億美元或每年 1 兆美元的價值大幅削減見,拜登的懲罰,其實世界財富最受損傷。
拜登再加碼的禁止俄國能源等多項產品出口,至今只造成油價大漲及通膨危機,對俄國卻未造成立即性傷害。美國挾持歐盟跟進,歐盟不得不趕鴨子上架,卻首鼠兩端、畏首畏尾。對於制裁俄國石油天然氣,最終達成年底前減少進口2/3協議,聊表對美國交代。既然是年底前,則表示目前交易仍是現在進行式。但因為制裁已經具文,俄國因此祭出反制,除了另尋出路外,對歐盟的輸出價格也猛漲。
俄國是能源、農礦以及軍需的出口大國,美國的禁制令茲事體大,但俄國早有因應,中印兩大國已成最主要替代通路,先前中國大陸已開放全面收購俄國小麥,美國禁止俄國石油進口,俄國以折扣價銷往印度,拜登跳腳,一度揚言要制裁印度,但印度卻是美國印太戰略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夥伴,一旦制裁雙方關係破懷將回不去,美國萬萬損失不起。
歐盟被逼同步制裁俄國,不僅心不甘情不願,更因實質受損內心暗暗叫苦。制裁期限在年底,到時仗早就打完,制裁令還玩得下去嗎?歐盟仰賴俄國能源甚殷,不願立即出手,但俄國卻超前部署,天然氣、石油都漲價,歐盟被美國逼迫加入制裁,卻須先付出三倍以上購買俄國產品的代價,還可能面臨普丁的殺手鐧,切斷北溪一號管線 (Nord Stream 1) 提供給歐洲的天然氣。
歐洲還面臨收容大批難民困境。歐盟希望中國大陸緩頰,美方卻頻頻放狠話威脅大陸不得支持俄國,大陸則反嗆美方不得以任何形式損害中方的正當權益,美方若一意孤行,中方必將強力反制。在美國頻頻放火情境下,中國大陸還願多事出面調停嗎?